58.Chapter 58-《男友们同时求婚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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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整个帝都星都是元老院的人在盘查,艾菲亚固然能轻松离开,但他们一走,伯爵府就势必被他们再次侵入。

    到时候他们会发现与众不同的宁羽洛,即便是做了血缘鉴定,恐怕不会认为他是宁家的子孙。

    如此一来,反而会将伯爵府置身于极为危险的境况下。

    怎么办?

    最后的办法就是将宁羽飞留了下来——作为杨若云生的孩子。艾菲亚是不舍得带走宁羽洛让杨若云伤心的,所以她利用精神引导,让所有经历过这件事的人都忘记了宁羽洛的存在,从而将这个孩子留在了伯爵府中。

    ***

    这些陈年旧事不断地在宁羽飞的脑海中徘徊。

    其实他并没有十岁以前的记忆,这些都是杨若云告诉他的。

    在天蛇心觉醒之后,宁子安便把一切都说给他听了。

    宁羽飞十岁的时候,是天蛇心第一次觉醒,艾菲亚赶回了帝都星,教着他将天蛇心压制下来,虽然最终成功了,可是艾菲亚和宁子清却暴露了行踪。

    在元老院的追踪下,他们为了不暴露自己,不牵连伯爵府,索性引爆了星舰,成了虚空中的一堆浮沉。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把视线放到了伯爵府上。

    一直被藏着的宁羽洛再也没办法隐藏了,宁子安只能含泪把自己的小儿子送出去,虽然暗地里一直通过各种渠道来帮助他,照料他,可是在五年后,还是彻底失去了他的踪迹。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悲剧。

    而这些罪恶的根源全是那丧心病狂的元老院。

    宁羽飞很感激霍北宸,感激他彻底毁掉元老院。

    这让他们全家人都松了口气。

    那把一直悬在头顶的利刃终于消失了。

    可无数的遗憾已成定局,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宁羽飞眯着眼睛,轻喘着气,安静地思考着。

    他不是没想过将天蛇心剥离,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当初继承了天蛇心的艾菲亚在彻底逃离之前曾失败过很多次,元老院意识到这个天蛇族是没法驯服的,他们一度想要将天蛇心剥离出来,但是整个研究院……这帮制造出天蛇心的人穷尽全力都没法做到这一点儿。

    艾菲亚逃走了,没想到天蛇心竟然会通过生育传承。

    可即便是知道了这点儿,即便他能够生育自己的孩子,可又怎么会去生下这样一个注定是悲剧的孩子?

    宁愿自己陪着这鬼东西死掉也绝对不想再祸害后代。

    所以宁羽飞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既然没有一丁点儿生路,那就尽可能地在最后的时间里把能做的做好吧。

    飞信器进入了元帅号,宁羽飞睁开眼,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回忆着在这里面度过的四年时间,品味着这四年战争带给他的成长和磨砺,一点一滴,一片一段,最后都定格在了那高大英俊的男人身上。

    宁羽飞遭遇了两段无奈无妄痛彻心扉的恋情,就在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之后,他遇到了霍北宸。

    这个男人用绝对男人的方式给了他一份成熟、稳重的没有任何束缚和压力,只需要期待和接纳的感情。

    恰到好处、平静稳定却又有着让人头皮发麻的激情洋溢,宁羽飞从没在霍北宸这里体会过一丝一毫的压抑。

    他在战场上教导他,在感情上纵容他,给了他真正的提升自己强大自己的空间,同时又用更加宽广的臂膀为他撑起了无尽宽阔的天地。

    宁羽飞并不怕死,他只是觉得不甘心,很不甘心。

    为什么在知道了这样的感情之后,在即将要触碰到幸福的时候,他却没了靠近的机会?

    一定要这么捉弄他吗?这拥有记忆的十五年,他都经历了什么,遭遇了什么,又体验了什么?

    不是说历尽千辛,终能品味甘甜吗?

    为什么在他终于成熟到能够面对这些的时候,却连一个小小的可能都不给他了?

    他到底该和霍北宸说什么?

    马上要和他见面了,他到底要说什么?

    告诉他,他喜欢他,他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厮守终生吗?

    可是他要死了啊。

    既然要死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永远都没法兑现的承诺,说再多有什么用?

    让霍北宸也忘记他吗?也抹掉他的记忆吗?

    然后……没人记得他了。

    十五年,他短暂的生命几乎和这三个人胶着在一起。可到最后,他伤害了所有人,一无所有,没有人记得他,就这样孤单的死去。

    深深吸了口气,宁羽飞感觉着胸腔拉扯的绞痛感,他的面色更加苍白了。

    总之,先见一面吧。

    他不放心天蛇引的毒性,若是没有彻底拔除,他可以帮他清理掉。

    不要留下遗憾,宁羽飞现在能对自己说的也只有这么一句话了。

    一定要坚持住,等见完霍北宸,他还要回一趟伯爵府,他得去和自己的家人道别。

    闭了闭眼,宁羽飞从飞行器上走下来。

    蓦地站到地面上,从脚底传来的刺痛几乎让他站不稳,身体已经完全超负荷,竟然连最简单的走路都变得这么艰难。

    宁羽飞极轻的皱了皱眉,压住了这股撕心裂肺的痛苦,尽量以正常的姿态走向了医疗室。

    只是他没抵达目的地,安青已经迎面和他碰上,他眉头微皱:“羽飞,你怎么了?”

    宁羽飞想说自己没事,但喉咙像被针扎一样,多说一个字都是罪,索性直接说:“阁下醒了吗?我想见见他。”

    安青还有些疑虑,但听他这么一问,他接了话头:“卡索上将回来了,带了个消息,元帅刚下床便乘坐星辰号离了帝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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