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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云晖不能跟三人详述关于圣者和通天之塔的事情，只是告诉她们，这里是个隐秘力量的入口，进去可能会有比较大的危险。三个人当中，只有赵霖儿跟方云晖一起经历过当初同学聚会时候那通天之塔的强大力量，隐约猜到了一些什么。

    在这个不起眼的洞口入口处，方云晖的脑海中再度响起了文格渊的声音：“现在我不妨老实告诉你说，刚才死掉的那些人，是已经消失灭绝了的游牧人，嗯，的确是他们。”

    “那又是什么人杀了他们呢？又跟这个通天之塔有什么关系？通天之塔里面的神明，不是游牧之神灵魂被羁押的寓所吗？”方云晖现在越来越糊涂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我只是被那种强大的仇恨力量，一路指引着到达这里的，至于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我也一无所知。而那种杀人放血的手法，却很像是另外一种消亡了的民族干的！”文格渊说。

    “另外一种？我靠！”方云晖有点龇牙里嘴了。先前在自己的意识当中，圣殿那帮神棍是最可恶的家伙，后来现伪圣殿更为残忍可恶，接下来见识了民族之间的战争，痛恨狄蒙的那些侵略者，继而以李承嗣为代表的游牧族挑动两族仇杀和大周内斗，代表了阴险邪恶的种族。现在，文格渊告诉自己，又多了一个种族，而且这种种族背负了更大的仇恨，把游牧人都给干掉了，那又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种族，这个种族，看起来比游牧人更为可恶。海妖神曾经跟我说过，上古的人类共有四个种族，现在大周、狄蒙、游牧我都知道了，这个种族难不成是矮人族不成？”方云晖有些恨恨地说。

    “不是的，”文格渊回答得非常肯定，“矮人族跟树精一样，是最厌烦战争的，哪怕是遭受了灭顶之灾，他们所想的也一定是繁衍生息和平地生活，不会积攒出来如此巨大的仇恨。”

    “那么”

    “妖族！”文格渊斩钉截铁地说，“一定是妖族！只有他们，才会有如此大的仇恨，并且，取走敌人的鲜血，也是他们一贯的行为，我曾经在一本上古的法术书籍上看过类似的说明。”

    “可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妖族吗？连海妖神也都说过，妖神已经形神俱灭了呀。妖族这东西，在上古神战的时候已经被完全灭族了，妖神临死前的最后之力，封闭了火狱之门，从此与世隔绝”

    方云晖一路这样说下去，说到这里的时候，自己的内心也已经明白了，他直感觉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竖立了起来，已经低沉下去的声音又忽然高亢了起来：“文格渊大师，您的意思是说，狮鹫山里这个通天之塔，就是就是传说之中的火狱之门吗？”

    文格渊沉默了片刻，回答说：“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杀掉那些游牧人的行为，的确是妖族所为，并且，那种强大的仇恨力量，的确是源于这里。至于这个通天之塔是否就是传说之中的火狱之门，我可就不知道了，进去，就一定会有危险，如何抉择，你自己决定吧。哼，你命由你不由天！”

    方云晖一愣，知道文格渊还在生自己的气，当初自己兴如狂，说了句“我命由我不由天”。想到这里，他强打精神，在精神力里面哈哈、哈哈地干笑了两声说：“大师，我知道您还在生我的气，但是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我吧。这个火狱之门，传说中不是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关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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